这天我一早醒来，就感受到了一种难以遏止的冲动。
“这双手，还是一双没有感受过胸部的手啊。”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不，我也不是那种色中狂魔，只不过这种与生俱来的冲动，应该是每个正常思春期的男生都有过的。而在今天早上，这股隐隐约约潜伏在内心里的渴望，终于化为了能够感到的外在冲动。
也许是这个思春期男子正是我，这股揉胸的冲动才格外清晰。一般人也不过是有着胸闷气躁，心思烦闷的说不出的饥渴，而我的这种感情居然已经化为了实质性，有所指向的“指令”，我还真是天赋異稟。
原因也很简单。我在十七年的人生中，连一次排遣这股寂寞感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别说什么AV了，就连打擦边球的写真，限度之内的卖肉动漫等等一系列少年青春必不可少的刊物我都没有看过。在同龄人偷偷摸摸地交换神秘代码，或者是在聊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时露出会心一笑的时候，我只能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用威严的目光扫射过去，叫他们闭嘴。正因如此，也越来越没有人和我谈论那我求之若渴的神秘知识。
我对如何寻找理论刊物的理论知识了如指掌，却连迈出第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切都是因为——
“哥！你怎么还在赖床呀，岳姐姐可——”
造成我十七年来毫无乐趣的人生的罪魁祸首兴高采烈地出现在门口，丝毫没有已经犯下滔天大罪的自觉。
“哥，你干嘛呢？”
我愚蠢的妹妹毫无自觉地探头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坐在床上，丝毫不理会她看着自己双手的我。
我的妹妹，赵露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不可多得的漂亮女孩。要说她有什么特殊的漂亮之处，就是及腰的浓密长发和一颗柔润的泪痣。她今年刚刚要上高一，和我一个学校。
她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不是今天，也许我会若无其事地敷衍过去，起身洗漱。可是，她偏偏在我意识到冲动的今天来问我一个愚蠢到让我冷笑的问题。
我和昨天的我已经不同了。
我冷静地从床头柜上摸到眼镜戴上，用一种透彻与研究的目光看着我的妹妹。
主要是她仍然穿着短裤的，修长白皙的双腿。
“赵露茗，你的胖次是什么颜色的？”
“是白——”
妹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下意识地吐露了一半天机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回答什么。
“哥？！你问什么呢？！”
她羞红的脸蛋与羞愤的叫声反而激起了我的凶欲，但得知妹妹穿着什么颜色的胖次却没让我有什么感觉。兴奋？蠢蠢欲动？这些感觉全然没有出现过，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无趣得很。
于是，我把探究的目光移到了她的上半身。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毫无感情地用余光打量着她放松下来的肩膀，接着说，“那么你现在穿没穿着内衣？”
“我当然——”
她“呀”地一声抱住了胸部，就势蹲了下来。我坐在床上也能看见她羞红的耳根。
“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耍起流氓来了啊？！”
她蹲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样子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用力撑起来的声音对我而言更像猫叫。
“没事的，你抬起头来。”
我用镇定的语气安抚着她，一边下了床，走到她身前。
赵露茗抬起羞红的小脸，眼睛甚至不敢看我。
“哥，你究竟怎么了啊……”
她颤抖的声音与其说是在抱怨，不如说是在撒娇。我用数年建立的长兄威严与冷面眼镜男形象让她即使受到哥哥的骚扰还是下意识地向我寻求帮助。
这很好，又很不好。正是她一如既往地如此听话，我才一直受她的节制，照顾她的感受，一直让她和我在一个房间睡觉。
没有一个兄长能在自家妹妹面前大放耻物，能放的全是流氓。至于和妹妹一起玩推到妹妹的游戏的哥哥更该被人道毁灭。
而现在，我被那股原始冲动操控着，要讨回一点利息。
“没什么，”我冷静地伸出双手，“露茗，让为兄感受一下你的胸部吧。”
“这根本不是没什么的等级吧！！”
露茗的小脸涨得血红，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退到了门边。
我皱了皱眉，道:“露茗，不要吵，你岳姐姐不是来了么？怎么能失了礼仪呢？”
“哥你嘴上说的和手上的动作完全不一样啊！你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么？快把我那个冷面帅哥的哥哥还回来啊！”
露茗背靠着门板，双腿不断蹬着，双手更是捂住胸部，整个人以令人费解的动作扭动着。
她不嫌脏么？
我看着露茗那副害羞抗拒的样子，那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消退了不少，心里更是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鬼畜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收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即使不是太想，但却对“可能性”不能置之不理。
“露茗，你都是我喂大的，感受一下我养大的胸部难道不可以么？”
“哥，你这是诡辩啊！”
露茗忽然停止了在我看来有些不堪的扭动，换上了一副担心的表情，忧心忡忡地问:
“哥……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我心中一动，竟然有些感动。被我如此骚扰的妹妹还在担心我的精神，这倒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我刚想干脆地放弃道歉，却听她怯怯地说:
“如果能让你好起来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啦……”
我猛然抬头，正好对上赵露茗羞到快哭出来的双眸。她浑身一颤，在我惊讶欣慰皆有的目光中咬了咬牙，慢慢地挺起了略有规模的胸部。
那一刻，“义妹”这个词无比清晰地划过我的脑海。
我们的父母是在数年前结合的。那个任由温柔的母亲牵着手的小女孩，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她怯怯的眼神。
从那以后，大哥这个身份就成了我人生最重要，最珍视的东西之一。
那个毛毛躁躁的小男孩被我抛之脑后，一个冷面无缺眼镜男从他的阴影中诞生了。
这就是现在的我。一个为了妹妹连H刊物都从未看过的冷血男人。
“哥……你到底来不来啊？”
露茗羞到轻不可闻的声音几乎是催化冲动的最佳补品，那副毫不设防的样子，加上呼吸急促导致的不停起伏着的胸部，看起来的确诱人极了。
“让女孩子这个样子……很羞人的啦……”
露茗漂亮的眼睛似乎蒙上了水雾，呼吸都像带上了热气。
面对这种情况，我深呼吸了一下——
“抱歉，我没兴趣。”
“……哎？”
我家的傻妹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发出了被噎住般的滑稽声音。
“抱歉，我没兴趣。”
我又老实地重复了一遍。
“……哥，你说没兴趣，是什么意思？”
我无视了自家妹妹低沉的可怕的声音，暗暗在腿上擦了一把手心中的汗。我再对可能性感兴趣，也绝对不敢弄假成真。让自家妹妹缓解这种冲动——虽然这么说起来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说都太过火了。
在这种时候，打自己的脸也好，打妹妹的脸也好，我也绝对不能这么占便宜。
“抱歉，露茗，刚才哥脑子有些不清楚。”
我正打算向石化了般的妹妹伸出手——
却被她凶巴巴的目光瞪了回来。
“没兴趣……你居然说没兴趣……果然还是因为太小了么……我也没办法啊，无论什么食物都试过了……影响到那个也就算了，现在连哥哥都嫌弃我了 ……”
“露茗？”
我有些心惊胆战地看向她的瞳孔，却发现了一片混沌般的黑暗与混乱。她双目无神地盯着地板，嘴里念叨着什么黑暗咒文。
“啊……果然只有这个方法了吧……虽然自己偷偷摸摸试过了，但还是没用呢……”
“露茗？！”
面对着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妹妹，我本能地感觉不妙。自家事自家知，我这妹妹被逼急了什么都有可能干得出来。连在我家有着高贵地位的美国短毛猫毛毛都对她敬让三分，每天都是喵喵地撒娇。
“哥……帮我把胸部揉大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脸差点都烧红了。
“赵露茗，你听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刚才是你哥我脑子不清楚，烧坏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但你一个女孩子要懂得自重啊。”
“什么嘛，刚才还在对人家进行骚扰的人在教训什么呢！说来说去，哥你还不是嫌我胸小！”
“哥……”
我哑口无言。这种问题根本不是兄妹该讨论的问题，更何况怎么也讨论不出来。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安抚住露茗，别让她陷入这种暴走状态了。
在这时，我第一次为自己莽撞的举动感到后悔。
“对，”我咬了咬牙，干脆地斩断了这乱麻麻的现状，“就是因为你胸小，我才不去碰的。比起你，我更想去碰岳月的——”
随着自家小妹惊慌失措的向后仰倒，门也应声打开。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岳月本人就站在门外，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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